第一七九章 带他见我-《花千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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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婆婆把衣服重又放回箱笼里,带着大安走出密室。

    京城。

    霍誉打量着眼前这个梳洗一新的人,满脸皱纹,老态龙钟,唯有那一头黑发,却如年轻人一般的浓密乌黑。

    也是直到把这人换出大牢时,霍誉才知道,他的双腿萎缩变形,在狭窄的牢房里还能勉强走上几步,可却连大牢也走不出去,还是让人把他抬出来的。

    所以,葛巫是真的想要出去吗?

    “小子,你把我偷梁换柱带到这里,也算是有些胆量了。”葛巫的声音如硬物刮在铁板上一般刺耳。

    霍誉微微一笑:“你知道我的目的。”

    “我也知道你还会把我送回那个鬼地方,呵呵”,葛巫冷笑,“你当我是傻的?我要离开那里,就是永远离开,而不是仅此一时!”

    霍誉依然不急不缓,他轻轻说了一个名字:“吕迁。”

    “谁?”葛巫显然对这个名字还很陌生。

    他的反应不似作假,霍誉说道:“他叫吕迁,是师君已的徒弟,师君已死时,吕迁年方十八,尚未出师。”

    在黑牢里看不清楚,现在葛巫就在面前,霍誉冷眼旁观,当他说出“师君已”三个字时,葛巫的身体攸的崩紧,如同蓄势待发的弓箭。

    “师君已的徒弟?哈,师君已算个屁,他算个屁!”

    “是啊,无论是师君已,还是吕迁,他们在你眼中,连屁也算不上,可是你被困在牢里四十年,而吕迁却自由自在了四十年,他在不断地充实强大,早已不再是昔日的小徒弟,他已经远远超过他的师傅,而你,却只能在这里大放厥词。”

    霍誉用清澹的口吻说着刻薄的话,葛巫的喉咙里发出格格的声音:“小子,你在对我用激将法?”

    “激将不激将的也无所谓了,我说的是事实。”霍誉笑了笑,起身便向外走。

    “等等”,葛巫叫住了他,“你说的那个血葫芦是那什么吕迁的手笔?”

    霍誉停下脚步:“或许吧,你既然不屑于解这种小蛊,我也没必要告诉你。”

    “如果我要解呢?”葛巫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看上去居然多了几分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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