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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一脸茫然,不知道罗伊这话锋怎么转到自己身上去了。
有觉得她在具体说什么,又觉得她只是单纯拿自己开涮。
“还是回到最切现实的吧,仍旧是我们的范宁老板的问题.”罗伊终于低头笑了笑,“当下闹了这么一出,事情的其余可能性已被扼杀,恐怕只有这一条路走到底了,那就是在‘终究是到了雅努斯’的既成事实下,真正朝着那个绝无仅有的艺术声誉努力一把!成为特巡厅即便付出更动荡的代价也抹杀不了存在!.嗯,但这条路,很难走啊。”
“学姐,以他的天份,和我们团队现在的影响力,还是‘很难’吗?”希兰不禁问道。
“以他的天份是啊。”罗伊长出口气,“客观的评价再加上我们自己人的眼光,如果是积累到下一个七年,我觉得他至少有一半把握在丰收艺术节上登顶,如果是积累到再下一个七年,我甚至觉得他能有八九成的可能”
“但就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以他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其可能性大概相当于抛出一个骰子,落到指定的某一面数之上那么大吧,一两成的样子.”
此番评价,外人乍一读起来看似是“打压”或“低预期”,但实际上结合更具体的语境——一位作曲家能在27岁的年纪有一两成可能升格“掌炬者”?这绝对是前无古人的、带着无比欣赏和偏爱的溢美之词了!
参加丰收艺术节的都是些什么人?几十位活跃的“大师”,近百位活跃的“伟大”,以及更多惊才绝艳的“著名”.这其中甚至有一些元老级别的人物,是见证过本格主义风格的巅峰与终结的、从浪漫主义初期就扬名的开山大师!
“我大概明白了。”罗伊进一步解释后,希兰作苦恼状点头。
以范宁如今的造诣,就好比单打一个“肖邦”或“舒曼”也许是平分秋色的.
可是如果想在肖邦、舒曼、柏辽兹、舒伯特、门德尔松、李斯特、德沃夏克、西贝柳斯、柴可夫斯基、瓦格纳、勃拉姆斯、德彪西、拉威尔等等一众“新月”,外加更多外围稍微二线三线的艺术家的比拼下,从“决赛圈”里面登顶.
这恐怕就是地狱难度了!
更何况如今的当局,恐怕还有别的想法。
若是我这次只是就这么过去,估计登顶之事极其渺茫,也就是更加跻身“新月”序列之前而已范宁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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