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过他也不会错过这等试探机会,伸指一点,金环法相之内,有金珠翕然一动,电射而出,去得百里,轰然爆开,顷刻辉光如轮,烈烈金气,散如炽阳。 他所炼功法名为《朝易金剑煞》,而此中却是炼入了一缕天阳烈火,与霍轩当年所使有异曲同工之妙,最能克制魔物,不过此书讲究的是修炼出一口纯阳剑气,是以放出来时,却更为犀利锋锐。 司马权无形之身躲过剑气自是不难,但在这纯阳利芒冲突之下顿时无法坚持,不过在曾在此之上吃过一亏,此刻敢这般素无忌惮用出,自是因为已有了应对之法。 他先自放出魔烟,把那外界剑气抵住,而后摸了出来一块宝镜,此镜极是古怪,镜面漆黑一片,不见半点光亮,使法力一催,此间所有纯阳剑气如受牵引,皆是往里投去,不过数个呼吸,便就吸尽,再起袖一抹,又将之收起。 巫真人方才见武真人不纳己见,倒也不生气,虽言旁观者清,但对敌之人自有考量,此刻见司马权翻手之间就脱身出来,不由暗叹果是自己家夫君看得更准。 司马权挡下这一轮攻势,自也要礼尚往来,一抖手,一朵白莲飞出,横飘虚空,不多时就欺到那金环法相之前。其轻轻一晃,竟然好若虚影一般晃过剑气,轻易突至内圈之中。 武真人脸上一肃,他不识此宝,但不难从中辨认出阴秽之气。 这回他却未再如何上回一般不做抵御,“正心剑气”毕竟只一道剑气,有其极限。能斩杀一缕进来分神,却未必能抵御住这等阴秽法宝,何况以自身法体为战场,纵是赢了,也必留有后患。是以拿一剑诀,脚下一口金光池之中顿有气焰飞起,凭空降下数寸,而身周围则多出一层无形剑障来。 左道莲本是直奔他法体而来,但与那剑障一触,却是猛然一颤。被一股大力震了出去。 其转身一绕,似要设法从别处破入,然而试了一圈下来,却发现上下四周,无论从哪个方位过去。都是被对方护住,丝毫无有半点缝隙可钻。 司马权瞧这法宝侵入不进,却也未曾将之收起,而是其任由在左近徘徊,此举好比刀剑悬首,始终对对手有一个牵制,不叫其完全放开手脚。 武真人乃玄门修士,对此等阴秽之物极是厌恶。故立刻调运数道金光上来,欲要将之驱走,然而这法宝看着飞遁缓慢。可一见有威胁之物上来,却又闪躲飞快,一时竟收拾不下。 司马权看他分心,目光一个闪烁,忽然身化虹烟,往前疾射而来。金环外那些剑气自然舞动,欲将他绞碎。然则前面几番试探过后,他已是知这里情形。倏尔变化无形,轻易穿过剑气大环,往里间破入。 方才一缕分神伤不了对方,此刻他亲身侵入,却不信对方还能够抵抗。 武真人看他过来,却并不慌张,神情很是沉稳,两手一抬,自袖内飞出两道金虹,绕空一转,竟化锁链垂下,将行来一股阴风拦下,居然将司马权从无形变化之中逼退了出来。 此物名为“金冲虹阳链”,曾采天雷地火加以祭炼,又送去还真观内渡以降魔法力,连阴魔亦可捆缚,不过魔气亦有污秽之能。是故只能迟滞片刻。 司马权身形被迫显露,知晓不好,眼见那锁链卷上身来,当即欲使神通遁了出去,然而一使法力,却发现竟是无用。 他也是当机立断,横手如刀,将自家拦腰一剖两半,只留下半身在锁链之中,上半身则裹挟大半魔烟退出虹锁范围。 武真人也不追敢,抽出雷尘剑来,稍稍一震,这把法剑陡然化作无数飞尘,化入那半截魔躯之内,再一拿法诀,到处可见雷芒闪动,将之炸裂开来,而后伸指一点,驱驰脚下金阳之气上前一卷,就将余下散逸魔烟俱是扫平。 他也不求贪功,能杀多少是多少,只要一点点占据优势,积累起来,便是大胜。 司马权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他也不是无有手段,但巫真人在一旁观战,说是不会以二敌一,但他岂会真信?是以始终要分出一部精力防备,这使得他有许多杀招不敢放心使了出来。 而武真人斗法时一板一眼,规规矩矩,虽无甚出彩之处,但也无什么破绽疏漏,其可偏偏是这样,却令他有一种无处下手之感,这么下去,除非是一方突然露出破绽,或者出得致胜奇招,否则便只能长久消磨下去了。 双方你来我往,又斗有两个多时辰后。 司马权先自觉得无法这般下去,心念一转,便决定出一个奇谋,他把身一晃,忽然变化为两个,一左一右分往不同方向飞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