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吴云璧也是一凛,不敢坐着,忙也立起身来。 原翅翁见他二人模样,知此定是其门中传书,说不定有什么大事,便就起身告辞。 史、卜二人打过招呼后,同样也是回宫修持。 送走其等后,周如英看过飞书,神情带着一丝喜色,道:“吴师兄,上人允我用使那计策了。” 吴云璧神色动了动,“可是那借……” 说到这里,他忽然收住口,往外看了几眼,传音道:“此乃骊山地界,玉陵真人道行高深,却需小心隔墙有耳,可容后再言。” 周如英也是点头,同样传音道:“待飞升之礼后,再与师兄详议。” 转眼又是一晚过去。 第二日,辰时初刻。骊山派山门之中,忽然钟磬大响,花开满山,落英缤纷,上下百余宫观群钟皆应,声这传千里。 玉陵真人自定河宫中行出,其头戴呈祥天瑞冠,身着百凰打云衣,细珠璎珞垂垂摇摇,铃音轻播,遍传上下宫门,悬空诸山。 她身周清气波荡,暖烟氤氲,晴光灵照,仙影已近,曜日气升,云波渺渺,身后有数名侍女撑着一顶定乾宝宁华盖,大可遮得百人,底下众女裙摆摇曳,随风轻飘。 玉陵真人出宫之后,就沿着宽阔无比的玉阶山道一步步往最高峰朝夕峰上走去。而华盖之后,却是跟着门下十一名弟子,大弟子沈梓心行在最前。 玉陵真人初建派时,因还未成洞天,有不少西河下宗不服,纷纷找上门来,经过一番惨烈厮杀,此些门派都是被她剿灭,但是嫡传弟子却只得几个幸存。 而后她功行精进,无人敢来招惹,然千多年来,骊山派也是经历过不少次争斗,损伤更是不小,到得如今,真正经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也就这十一人了,而未来数百年,可能有望成就洞天之人,却止两个而已。 尽管如此,在场所有人真人眼中却没有半分看不起的意思,玉陵真人可无有同门相助,这千多年来,全是凭其一人之力把门派经营到如今这般气象。 庞真人感慨道:“玉陵真人也是大不易。” 伍威毅呵了一声,道:“今日过去,骊山派还想延续气数,就要看玉陵真人门下一众弟子本事了,若是保不住,便如这满山繁花,盛时鲜艳竞追逐,败则凋零脚下泥。” 张衍淡声道:“数百年后,谁知又会如何。” 而另一边,玉霄等四派真人却是站在一处。 卜经宿看着玉陵真人身影,轻轻叹了一声。 吴云璧道:“卜道友何苦叹息?” 卜经宿道:“当年玉陵真人曾来我门中,愿以西河留下诸多宝材及真宝,求我恩师祭炼一座镇派法宝,老师当时虽是答应,可因寿数将尽,为了此物几是耗尽了心血,待得转生,也只祭炼完了宝胎,后来掌门师兄掌理由门户之后,却不愿在此宝之上耗费精气,就请玉陵真人把那法宝拿回门中自家温养,卜某想着,要是此宝能祭炼了出来,骊山派眼下局面想来当会好上许多。” 吴云璧诧异道:“哦,还有这等事?怎我等从未听说?” 卜经宿苦笑道:“那宝物又未曾祭炼成功,最后退还了回去,我师兄弟又哪里有脸面到处宣扬。” 吴云璧暗忖道:“听卜道友言说,那法宝当也是不弱,玉陵真人心气极大,就算拿了回去,也不会弃之不顾,多半会用心温养,那至少也是祭炼了千数年,要是骊山派弟子当中真有一二人能继承衣钵,或者请**力者出力,说不定也可温养了出来,看来周师妹那计策倒是颇有可行之处。” 众人说话之间,玉陵真人已是登上了朝夕峰,并在诸派真人及众弟子面前,将掌门之位传授于大弟子沈梓心。 礼过之后,众弟子皆是立在原处,目送玉陵真人独自一人沿着凌空云索,迈步走向虚空。 不多时,她到了云顶之上,忽然云雾拨开,却见这处有一处十丈高的法坛,飘在虚气之中,下临渊壑,上谒青天。 她并有片刻犹豫,一人踏上坛顶,天风之中,衣袂浮动,环佩叮当作响。 忽然这时,有一头仙鹤上来,拍翅飞舞,围绕不去,骊山弟子都是认得,这是自家师尊平日最喜爱的一头白鹤。 玉陵真人对其轻轻一招手,白鹤欢叫一声,落了下来,依偎在她怀中,极是亲昵。 玉陵真人手抚其羽片刻,就轻轻一推,语声温和道:“去吧,日后你便跟着我大徒梓辛,她自会照料好你的。” 白鹤长鸣叫了一声,似是依恋,又似不舍地围绕她转了一圈,就展翅飞去天中。 玉陵目望远空,站有片刻,忽听得一声仙乐响,似是萦绕耳边,又似从极遥之处传来,而后天地之间一明一暗,好似昼夜于一瞬间交替了一回,而后就闻轰隆一声,仿佛天开一隙,自里诞出一道长虹,光色朦胧,似虚又实,如桥一般,直直延伸到她脚下,而另一端却不知去往何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