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转念到此,忽然想起先前殷照空赠与自己的蚀文玉简,便自囊中拿了出来,法力进去一转,不由微讶。 若是无差,这玉简之上的内容非是什么阐述至理,却是一门唤作“凡真身外身”的功诀。 他对此倒是并不如何看重,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简上所刻蚀文,虽只百余字,但其深奥玄妙之处,也不必那三块星碑差得多少。 星碑是何人传下,并无明确记述,但他想来,与太冥祖师怕是不无关系。 这玉简既是为渡尘宗掌门殷照空所有,看其拿出之时那郑重模样,想也能牵扯到万余年前有数几位大能身上。 正仔细看时,却听莘奴在外用脆铃般的声音说道:“老爷,昼空殿霍殿主来访。” 张衍微讶,霍轩自入昼空殿后,传闻闭关静坐,轻易不见人,此来必是有事,便道:“请霍殿主到前殿安坐,说我稍候就至。” 莘奴道声是,自去安排了。 张衍则是一挥袖,把殿内摆开的蚀文碑简都是收起,这才自阁中出来,随后转开阵门,往山下来,不多时,已是到得山前迎客观中。 霍轩见他到来,自座上站起,起手一礼,道:“张师弟,多日不见了。” 张衍看他一眼,见其一身日霞玄纹袍,头戴朝岳冠,两目有神,有隐电窜动,顶上不见罡云,站在那处,有与天地浑然一体之感,分明已是修成元婴法身,起手一礼,笑道:“霍师兄修为大进,当要道喜,不知贺宴是在何时?” 霍轩摆了摆手,道:“些许俗礼,能免则免。” 似他这等身份,入得三重境后,大多会邀得同门来庆贺一番,各岛各府亦会送上贺礼。不过毕竟是陈族赘婿,因不愿意以身份宣扬,故而始终未有动作。 张衍也能略微猜到其中原因,不过是当面客气一句,见他回避,笑了一笑,也不再提,便邀他入得山中桂花亭中饮酒, 这里满园金黄,香绕鼻端,林间溪水连通山外大泽,有灵鱼仙鹤衔盘托盏而至,道道皆为珍馐美味。 而莘奴则是唤了十数个靖人过来,在一旁端水倒酒。 一番畅饮下来,霍轩望了望四周,感叹一声,道:“方才进来时,见殿内空空荡荡,人踪寥寥,与我昼空殿也是仿佛,听闻数千载前,三殿之内,诸岛之上,众真诵经参玄,垂钓泛舟,好不逍遥,却不知何是怎样一副光景。” 张衍知他说得是前代掌门秦清纲之时,那时溟沧派正值极盛之时,自然有万千气象。 可数百载前,门内方经内乱,虽在而今掌门秦墨白苦心经营之下,复见起色,但此前毕竟耗损了不少元气,也亏得溟沧派万载玄门,根基深厚,等闲动摇不得,若是等闲门派来此一回,早在内外交困之下覆灭了。 两人修为相近,又皆有意未来一窥洞天,不知不觉间,便说到如何成就一事上。 张衍敬过一杯酒后,问道:“霍师兄可曾寻得门径?” 霍轩语气坚定,“我入昼空殿后,观览了不少前辈所遗道书,大有收获,已明日后道途。” 张衍心下了然,渡真殿中有前人遗下洞天之法,想来昼空殿中也不乏这等机缘。 不过他所求至法之道,没有前路可循,需得自家慢慢寻求。 霍轩这时看了他一眼,道:“师弟,你可曾发觉,近日浮游天宫之中,灵机比往日收敛许多?” 张衍点首道:“确有此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