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安宁好笑,“照你这话,那些便衣或是卧底在完成任务之后,不仅没有奖赏,还得背负一个忘恩负义?” 先不说是卢文君几人先接近的她。 就说卢文君几人对她‘情真意切’,难道是真想和她交朋友吗? 再说卢德秋勾结赵永生、许天一行骗之事,她们即便无辜,也不值得同情。 这就好比现代刑事犯罪影响直系后辈,是一个道理。 她们吃的、穿的、用的,哪一个不是她们的父亲行骗所得? 行骗背后,多少家破人亡? 谢珣的目的并不是指控她,而是:“你既知道这个道理,却还指责我说话过重?” “你觉得不重就不重吧,反正那是你外祖母、舅母和表妹。”陈安宁不以为然道。 “她们是我外祖母、舅母和表妹,”谢珣嗓音里浸着丝丝的嘲弄,“但她们放纵两个表妹纠缠着我,你以为真是因为大表妹钟意我?” 陈安宁没有说话。 谢珣继续:“华府能得皇上信任,谋得镇守金城关的一职,倚仗的是母亲广陵王妃的身份。但仅凭这一点倚仗,而后继无人的话,最多两代,华府又将沦为小门小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享受过受人追捧的风光后,自然不肯再沦为平常。” “可惜,舅舅与舅母唯一的儿子是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但读书习字骑射武艺一道,却是个不入眼的草包。” “想要让华府继续现在的风光,指望他肯定是不成。” “那怎么办?” “广陵王府能让皇上这样看重华家,那么再嫁一个女儿过去,皇上会不会更加看重?” “我大哥、二哥自小就天资卓越,他们还算有自知之明,不敢在他们身上乱打主意。” “我嘛……” 谢珣笑两声,“以前是什么情况,你应该也听说过。京城那些权贵世家不愿意委屈自家女儿,而我母亲也不愿意委屈我,他们又有那样的心意,自然就一拍即合了。” “你以前……”听他提起以前,陈安宁便顺势问道,“到底是什么真傻,还是假傻?” 谢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觉得呢?” “装的?”陈安宁问。 谢珣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刚来这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什么样的心情?”陈安宁的记忆不由自主地飘向睁眼看到周围一群古人之时的那个片刻,笑道,“很有意思。” 谢珣勾一勾嘴角,“很有意思?” 陈安宁笑容不变:“本来以为已经死了,结果睁开眼后,发现自己还活着,还是以这种方式活着,活在被人诬陷的案发现场。” 第(2/3)页